俱那罗

写的东西都很创人,别催更

【赵思青x顾听雷】今我来思

预警:对二人的一切认知来源于手游龙吟流派任务和《四海寻锋》任务,剧情走马观花,大量私设




   “啊?真的是赵掌门?”我惊讶地向齐钧离师兄确认道,或许我的表情有些夸张,齐钧离师兄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不是自己猜出来的么,怎么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没有不相信,就是...”我挠了挠头,“原来掌门年轻的时候也...”我的脑中转过一溜诸如“嚣张”“欠揍”这样不敬的词,最后只能讪讪地憋出来一句废话,“也这么年轻。”


    不出意外的,师兄被我这废话中的废话逗得哈哈笑起来:“你不是三清门的弟子么,说话真有意思...我懂我懂,我当初听说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


    毕竟掌门那么温柔善良正直心怀大义...的一个人,居然也有过会说“好钝的剑”这类挑衅之语的年岁,实在是太过难以想象了——光是那张俊朗稳重的脸,就和这般场面完全不搭。


    “说到这里,我还听说,”齐钧离师兄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神神秘秘地勾住我的肩膀,一看就是要说什么秘密八卦,我很上道地把耳朵凑过去,“那个什么‘阅剑大会’,其实是掌门和顾师叔一起去的,顾师叔啊——”


    齐钧离师兄刻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他是懂怎么勾起别人好奇心的,一看就没少跟别人讲八卦,我不由得用眼神催促他。


    “顾师叔是劝架的那个,想不到吧?”


    事实证明这个停顿是有价值的,从这句话的第一个音节钻进我的耳朵里开始,我的瞳孔就自觉地放大、颤抖,以表示震惊。


    仿佛有什么东西哽住了我的喉咙,我硬生生地沉默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然后才慢慢张开嘴,极度诚恳地问道:


    “齐师兄,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把赵掌门和顾师叔的名字记反了。”


    比起相信赵掌门是连嘲讽带干架的而顾师叔是劝架的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质疑一下齐钧离师兄的记忆力更合理。


    我的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你小子,”齐钧离师兄不满地磨了磨后槽牙,“说谁记性不好呢,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问任逍遥,他现在应该还赖在大师姐那儿。”


    一听是任逍遥说的,我就更加半信半疑了,他一向是个能叨叨的,什么事儿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能添上十分色彩,如果不做龙吟弟子,去做个说书先生应该也是很吃香的,但顾师叔毕竟是他师父,他还不至于编排自己师父吧,大概。


    但三绝剑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这几日我确实很悠闲,不然也不会跑遍了东极海的几座岛还站在葬锋池门口听齐钧离师兄讲故事,于是我立马赶往霜刃坛去找任逍遥。


    落地之后只看见被一群弟子围着的大师姐,这几日龙吟确实是来了不少新弟子,大师姐作为课业导师很是忙碌,我也就没有过去打扰她,直接走上去找任逍遥,果然在掌门旁边找到了他。


    他看见我好像很高兴,招着手跑过来,甚至带着点如释重负的雀跃,我恍惚间看到了一只体型很大的狗朝我扑过来,下意识躲开了。


    任逍遥虽然扑了个空,但丝毫没有气馁,勾住我的肩朝赵掌门招手:“掌门师叔,那我先去吃饭了。”赵掌门微微颔首,我对着掌门拱手作揖,算是见了礼,就顺着任逍遥的力道被他拉走了。


    “幸好你来了,掌门师叔还是那么严格,”任逍遥一转身就开始嘟嘟囔囔地抱怨,“难道我以后每天都要过这样的日子?”


    我听得好笑,便问他:“那你跟着顾师叔过的是什么日子?顾师叔对你不严格吗?”任逍遥冲我眨眼:“我师父很好说话的,我可以跟他耍赖。”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顾师叔是会天不亮就把徒弟薅起来练功的类型呢。我想到自己来找任逍遥的目的,把他拽到路边的石桌边坐下:“我刚刚从齐师兄那里听说了当年阅剑大会的事,听说掌门和顾师叔一起去的?”


    任逍遥愣了一下,忽然“哦”的一声,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精神一振:“对啊,这是师公还在世的时候告诉我的,说掌门师叔像你那么大的时候脾气可差啦,说话又难听,出门就得和人打架,然后还没人打得过他,就只好把我师父派去帮忙劝架。”


    我一时不知道该吐槽上任掌门这个做师父的在徒孙面前对徒弟的评价这么不客气,还是该悲伤赵掌门跟自己一样大的时候武功独步天下,而我从汴京到杭州到雁门关都在挨打。


    不过好在任逍遥这个人就像一串很长很长的挂鞭,只需要给一抹火星子他就能自己噼里啪啦地炸上半个时辰,根本不需要我多嘴,他就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无锋门没了之后一伙江湖人闹闹哄哄地办个什么阅剑大会非要选个天下第一剑出来,这个齐钧离应该跟你说了,我就不多讲了......”


    “反正据说我师父和掌门师叔是碰巧路过,听见整个镇子上的人都在议论这个天下第一剑,就好奇地过去看了一眼,毕竟当时真正的天下第一剑是我师公嘛。”


    “然后你就知道了,掌门师叔就这样——”任逍遥清了清嗓子,下一息便把脸上的笑容敛得一干二净,看着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没有什么负面情绪,但总之就是没来由的让人很不爽,“好钝的剑。”


    就连语调,也和那直直的视线一样平淡,我倒抽一口气,拳头默默硬了,任逍遥退出模仿状态,表情一变,拍着桌子说道:“够气人吧?对方一看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就嚷嚷着‘哪来的毛头小子’冲上来要教训一下掌门师叔,至于结果嘛,就是被刺激到再也不敢用剑了。”


    我托着下巴点头:“那顾师叔劝架是怎么劝的,这不是没劝住嘛?”


    任逍遥闻言翻了个白眼:“就是劝住了才只是不敢用剑而已!哎,算了,你见到的掌门师叔早就不是十七八岁的那个了,肯定想象不出来的。”


    “确实...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掌门不是本来打算放源信光走的吗?”我一锤掌心,任逍遥被我吸引了注意力,或许他也有点口干了。


    我琢磨了一下怎么表达我的意思:“但是顾师叔一剑把源信光捅了个对穿还扔进海里喂鱼...你记得掌门是什么反应吗?”


    我抛出的问题让任逍遥陷入沉思,他蹙着眉回忆了一会儿,跟小孩子背诗词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掌门师叔...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其实你不必杀他’...?”


    脑海里复现出当时的画面,我和任逍遥面面相觑,现在细细品味一下,或许掌门的意思并不是顾师叔不该杀源信光。


    但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又如同隔雾看花,说不清楚了,我的思维跳跃得出奇的快,扭头问任逍遥:“那顾师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劝架的变成杀人的?”


    “就...师公仙去、掌门师叔闭关之后,师父觉得掌门师叔枉废了年少时的锐意进取和敢争天下先的气度。”任逍遥说起往事,也有些呐呐。


    “但是!”他逐渐微弱的声音突然变大,“我师父真的从来都只杀坏人,他很好的。”


    我忍不住笑道:“嗯嗯,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好人怎么会养出任逍遥这样的徒弟来,在他发出疑问之前我转移话题,“那顾师叔当年劝架的方式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我确实是很好奇的,总不能是在旁边着急地挥手说你们别打了,武力制止也不大可能吧?


    任逍遥摸着下巴思索一番,把手肘往我的肩头一搭:“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但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于是我们就立刻动身跑到崖下去找宁长老,听到我们这个闲得发慌的问题,宁长老很无奈地看了我们一眼,好像在说,你们大师姐那么忙,不去搭把手就算了,一天天的在琢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宁长老还是回答了我们的问题,但是只有一句模模糊糊的“你们不是已经见过了吗”,一句话把我和任逍遥两个人都整得睡不着了,一整晚我们都在翻找自己的记忆,试图找出一点线索。


    “实在不行...我们直接去问掌门吧。”我揉着睁不开的眼睛对同样困成狗的任逍遥说道,任逍遥摇了摇头:“不行,你就算了,我会被拉去练功的。”


    我哀叹一声:“你是不是惹掌门生气了,他那么疼爱小辈的人,到底为什么会管你管得严啊?”“才没有,”任逍遥反驳道,“因为我是我师父唯一带着的徒弟,我师父是个很要强的人,掌门师叔只是想让我有出息一些,别给师父丢脸。”


    这么一说,我倒是完全理解了,又打了个哈欠:“其实掌门也是啊,用内力封印三绝剑这么大的事都不肯跟人说...”


    任逍遥趴回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是啊,最后我们都在那儿,他还是想一个人去,幸亏我师父拦住了他...”


    “......”


    “啊!我知道了!”我和任逍遥同时站起来,脸上的疲态一扫而空。


    当时顾师叔拦掌门时,是按了掌门的手背一下,然后掌门抬头看他,止住了脚步。


    想必当年也是这样,十七八岁的顾听雷上前按住师兄拿剑的右手,赵思青看了看师弟,神色渐缓,收剑入鞘,与师弟一同转身离开是非之地。


    原来答案这么简单,并没有本来以为的多么特别,毕竟,能阻止天下第一剑的只有他在意的人本身而已,而不是武力或者别的什么举动,换句话说,只要是顾师叔,不管做什么动作,只要表达了阻拦的意思,掌门都是会停下的吧。


    “顾师叔其实是在用自己的方法留下十七岁的师兄,对吧?”我问任逍遥。


    虽然顾师叔说着凭什么你永远是第一之类的,但我并没有看出顾师叔有多么想打败掌门来证明自己才是第一,反而特别在乎掌门面对流言蜚语不在乎、没有胜负欲的“颓势”。


    或许他是在怀念当初那个会说“好钝的剑”,还需要他来劝架的师兄吧?以至于自己逐渐成为了那样的人?


    任逍遥并没有接我这一茬话,他唐突说道:“掌门师叔说,我师父会回来的。”


    “嗯。”我一点儿也不意外,看任逍遥这每天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知道掌门肯定跟他交过底了,我望向东极海的云端。


    “因为十七岁的赵思青已经长大了,所以十七岁的顾听雷也要去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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